初见他时,是在踏进军训宿舍门的那一瞬。 他正专心致志地帮他女儿装蚊帐,似是用余光打量了我一番之后又埋头苦干起来。他矮矮的,似是与我比肩。黝黑的皮肤,深锁的眉宇间透出一丝隐隐的“杀气”,却又不失慈爱父亲的本性,额间的几道皱纹更是给他平添了几分沧桑感。
第一印象便是这般,他蒙着神秘的面纱走进了我的生活。 开学了,他便时常像壁虎一般悄悄地贴在窗口的墙壁上,窥探我们的一举一动。又偶尔,他会站在不高的讲台前台阶上,以一种高傲的上帝的姿态,俯瞰我们这些芸芸众生。 第二印象便是这般,他像“幽灵”一般神出鬼没于我们的视线之中。 毋庸置疑地,他成为了我们的化学老师。他很爱打扮,有时是一件冲锋衣,一条运动裤,再配上一双亮亮的属于年轻人的篮球鞋;有时又是西装革履的,再戴上一副黑色边框的学者眼镜。 他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,浓浓的乡土口音中夹带着几许常州方言,偶尔还会蹦出一两个闻所未闻的发音。 犹记得一次,一位男生不小心引燃了导火线,他甩起尺子狠狠地敲打在讲台上,毫无心理准备的全班顿时齐刷刷地抖三抖。他在上面唾沫横飞地骂着,我们却在下面捂着嘴笑着。他恨铁不成钢地想离开教室,全班的笑声霎时倾泻而出。他嘴上说着要我们自食恶果,但当他收起投影的那一刻,他又忍不住放下屏幕。当我们化学考了第一名时,他难掩喜悦地说,“这只是运气。”他的良苦用心,我们似乎始终未懂。 盛老师,他始终坚持如一地像一位父亲般默默地付出着,不求桃李满天下,只求我们能得一个好的前程。 |